深夜的雨下得淅淅沥沥，像是谁在窗外低声呢喃。老城区的一座旧公寓楼里，住着一位独居的退休教师林先生。他总说这里曾经是个学堂，但没人知道是哪朝哪代的。楼道里的灯泡总是忽明忽暗，走动时会发出轻微的“咔哒”声，仿佛有看不见的人在转动开关。 林先生每天晚上都会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，从二楼传来，像是有人赤脚走过木地板。他起初以为是楼上新搬来的租客，可问过邻居后，大家都说二楼空置多年。更奇怪的是，每当他走到楼梯口，那声音就会突然停止，仿佛被什么人听见了似的。 有一天夜里，林先生决定一探究竟。他拿着手电筒，沿着吱呀作响的楼梯慢慢往上爬。到了二楼，他发现门缝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，像是烛火。他轻轻推开门，屋内空无一人，但桌上却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，碗边还放着一双干净的筷子。 他环顾四周，墙上挂着一幅泛黄的老照片，照片里是一个穿着长衫的男人，站在一座古旧的学堂前。林先生认出那是自己年轻时的模样。他猛地后退几步，心跳如鼓，而那碗汤却开始缓缓地冒起白烟，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。 第二天，林先生去问房东，房东却一脸茫然：“这栋楼二十年前就空着了，你是不是看错了？”林先生回到房间，发现那张照片不见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新的，照片里他站在同样的位置，但身边站着一个穿民国装的女人，面容模糊。 从此以后，林先生再没听到脚步声。但他每次经过二楼，总觉得有人在注视着他。有时他会看到一个影子一闪而过，又消失在黑暗中。他开始怀疑，自己究竟是谁，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？ 直到某天清晨，他在旧书堆里翻到一本泛黄的日记，上面写着：“我叫林文远，是这座学堂的最后一任老师。那天夜里，我在教室里失踪了……”字迹渐渐模糊，仿佛被泪水晕染。 林先生合上日记，窗外的雨还在下。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，忽然发现自己的眼神，竟与照片中的那个男人一模一样。